李宗盛与已逝父亲讲和:费尽心机想有惊喜,终于活明白了却来不及
文 | 张华
少年商学院创始人兼CEO
让世界成为孩子的课堂
一晚上都是单曲循环
听的是李宗盛《新写的旧歌》
写情歌他信手拈来
今天追忆父子情深
同样句句扎心
让人热泪盈眶
其实李宗盛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出道多年 他曾在很多公开场合
表达过对母亲的感激和依恋
但是却极少提及父亲
直到这一次
他才在歌词中袒露自己的心声
与很多人相似
李宗盛和父亲也是一对难以和解的父子
父亲似乎从未给予他肯定
而他也似乎从未让父亲满意过
李宗盛小时候其实很内向
他的父亲在台北开了个瓦斯行
也就是煤气站
父亲很希望李宗盛有出息
上学考好学校
可是到了青春期
李宗盛对弹吉他、音乐很感兴趣
还曾想报考艺术院校
但弹吉他这事儿
在父亲眼里
就是不务正业
对那个年代的父母来说
望子成龙就是恨不得孩子成为超级学霸
只有上学是正经事儿
只有考上好大学
那才配得上“优秀”“好孩子”这种词
所以李宗盛的学习成绩再不好
还是要上学的
考了大学也没考上
后来去了私立的专科机电学校学电机
混了7年也没毕业
渐渐地在家里和学校
李宗盛像一个边缘人
毫无存在感
父亲更是跟他无话可说
他的父亲看他这样也干不成什么
干脆送煤气罐去吧
但是那个时候李宗盛已经很喜欢音乐了
报考音乐学院没考上
也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
知道自己如果音乐这条道走不下去
可能要送一辈子煤气
他和几个朋友组建了一个木吉他乐队
当驻唱歌手
这些事后来都写在《阿宗的三件事》里
“到临老
才想到要反省父子关系
说真的 其实在回答自己
敷衍了半生的命题”
这是一首歌
更是一封家书
也是所有人到中年的你我
本应直面却可能忽略的
“沉甸甸的命题”
总是自称“大叔”的李宗盛
在这首歌里写道:
“那个以前的小李
曾经有多傻呢”
他宁愿自己还是当年的自己
瓦斯行老板之子
父亲身边的阿宗
李宗盛之前很少提到父亲
寥寥数笔也是在《阿宗三件事》里
“在还没证实我有独立赚钱的本事以前
我的父亲要我在家里帮忙送瓦斯
我必须扛着瓦斯
穿过臭水四溢的夜市”
今天他第一次评价父亲:
“比起母亲的总是忧心忡忡
他更像是个若无其事的旁观者
刻意拘谨的旁观者”
他把中国式父子情
写到了极致
一句“爸,我想你了”
让人情难自已
我记得上一个戊戌年(2006)
到香港看李宗盛演讲会
唱到《希望》时他热泪盈眶
因为歌词里他提及了三个女儿
他现场说
“我是一个差劲的父亲/OK的producer
每次唱这首歌
我都会想三位女儿现在在哪里”
当时的场面给人印象至深
一个男人努力做好父亲
要么就是传承了顾家的好基因
要么就是不希望自己和父亲的隔阂
继续进行代际传承
“两个男人
极有可能终其一生只是长得像而已”
《新写的旧歌》里李宗盛
终于给出了答案
他说这是一首“早该写的歌”
“有幸运的 成为知己
有不幸的 只能是甲乙
若是你同意
天下父亲多数都平凡得可以”
这也解释了
为什么他过往努力做个平凡父亲
回家给女儿做饭
准备第二天上学要带的便当
当女儿告诉他
同学说他做的便当好吃时
李宗盛开心得像个孩子
恨不得让全天下人知
于是他把这种心情写进歌里:
“毫无意外我真的越来越忙
还好孩子总是给我希望
如果能够陪着她们一起成长
生命里就算失去一些别的又怎么样”
他想成为孩子的知己
他懊悔自己和父亲几成“甲乙”
他自己成长坎坷
与父亲关系淡漠
这里面既有中国人传统的含蓄
也有特定环境下的自负与赌气
执拗与坚毅的李宗盛最终成就了自己
但与父亲之间难逾越的沟壑
成为今天他心里最大的愧疚和遗憾
“我只顾卑微地喘息
甚至没有陪他 失去呼吸”
如果说《山丘》写尽人生上半场的沧桑
《新写的旧歌》则是下半场的衷肠
17年有人问李宗盛会写什么歌
他说
“每个领域都有很棒的课题(选题)
但我很少写死亡,讲人生的不确定
50岁后才是真正要写东西的时候,
之前都是练功
不过不管怎样,我都会对自己很诚实”
而现在
到了李宗盛的61岁生日
从知天命到耳顺
李宗盛就像王家卫说的
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
与整个世界和解
也许他不是你眼中最好的歌者
但一定是在真实二字前
排名越来越前的小李和大叔
愿每个人都能与父母尽早和解
愿为人父母的我们
都能尽力成为孩子的知己
哪怕是阶段性的
至少不用在未来的未来
在歌里怀念
在深夜里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