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葩!我的美国生物老师只教我怎样看电影 | 少年商学院

太奇葩!我的美国生物老师只教我怎样看电影

太奇葩!我的美国生物老师只教我怎样看电影

这是少年商学院微信(ID;youthmba)的第451次分享,作者是美国迈阿密大学亚洲和亚美研究主任黄全愈之子矿矿,我们已获得了黄全愈老师的文章授权。

我在美国上学那会儿,每个学年结束,每门课都会有个大考。而在整个学年中,老师都会不断地警告你、提醒你:“亲爱的家伙们,你们还有个考试呢!”“这个考试会很难,很难!”……

每个老师都是这样,我的生物学老师伯奥曼先生也不例外。但伯奥曼先生的考试与其他老师、其他课又不太一样。每个学期开始时,伯奥曼先生也会给我们指定一个学年考试的大方向,好让我们有所准备。但他在第一节课时,就留给我们一句莫名其妙的预告:“在这一年里,我的目标就是要教会你们一些东西。你们一定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实话告诉你们,我打算教会你们如何看电影。”

看电影?在学校,我们也常常在上课时看电影,但那一般都同我们学习的内容有关联。目的是帮助我们加强对课程的理解。这回可好,伯奥曼先生教的是生物课。生物课能有什么电影好看的呢?更何况,他还声称要教会我们怎样去看电影。我们又不是学文学、写剧本,为什么要学怎样看电影?班上没有一个人明白他的意思。

太怪了!

在侏罗纪公园里学习DNA

于是,我们这一学年里,有不少课都拿来放电影了。可要获得学校的批准,总得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吧。任何一个胜任的校长都会知道,允许老师放与课堂学习无关的电影并不是什么好事。然而,伯奥曼先生却总能让校长开绿灯。

在我们开始学习灵长类动物进化课程的第一个星期里,我们看了两场电影:一场是冗长的推理纪录片,另一场则是个真正的电影片《薄雾中的大猩猩》(Gorillas in the mist)。虽然说不上多有趣,但这两部电影起码都和我们正在学习的内容有联系。后来,我们又看了《侏罗纪公园》(Jurassic Park),这部投人了大量资金的科学幻想电影,血淋淋而又充满幻想,在伯奥曼先生的生物课的基因和DNA教学中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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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科幻片,给生物学习更多想象空间

我们在伯奥曼先生课堂上看的最后一场,也是最出格的一场,是一部名字叫做《震动》的电影,并不怎么出名。说起来还真巧,这部片子据说是我爸爸到美国后看的第一部电影。有趣的是,这也是我来美国后真正看懂的第一部电影。

这部片子没有什么有名的演员,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影响。主题和情节都很一般。但我就是喜欢看这部电影。因为这是我看懂的第一部英语片。第一次是爸爸把它录下来后同我一起看的,看得我从头到尾不停地惊叫。这就让我深深地记住了它。从那以后,我至少看过两百遍。我可以把全部的对话都背下来.闭着眼睛我也可以跟着电影的情节对话。每次看电视上重放,尽管什么细节我都记住了,我还是会又跟着看一遍。

说起来也很有趣,伯奥曼先生也是这部片子的影迷。也许是因为他太喜欢这部电影了,他在上课时给我们放了一次。学期结束的考试,竟然也考这部电影。按照伯奥曼先生的计划,关于这部电影的考分,将算做学年考试的附加分。

故事很离奇,它发生在一个只有14个人的小镇上。这个小镇名叫普尔非科逊,坐落在内华达州的沙漠中,片里的两个主角,瓦林提纳和埃瑞尔开车到镇上找工作,但镇上的人很奇怪地一个个死去。后来,他们发现,原来在地下住着几个巨大的酷似蛆蜕的怪兽。我第一次看时,叫它们做“地龙”。地龙看不见东西,但听力却特别灵敏,而且可以在地下的泥土里“爬”如飞。地龙的智商很高,很快就学会如何“与人斗智”……整个故事,讲的就是小镇上的几个人在断了外援后,怎样与怪兽斗智斗勇的扣人心弦的详细经过。

开始我认为,这个片子既与基因沾不上边,又同进化无联系,甚至和生物学也关系不大,电影里有个搞地震研究的准科学家(正在写论文的研究生),出现过几个地震仪的镜头,只能算是部科学幻想片。

但慢慢的,我逐渐想通为什么伯奥曼先生让我们看这部影片了:这几个“地龙”的来龙去脉,影片没有交代。既然是科幻片,这不是给基因、进化等等生物学的领域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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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共开了多少枪才杀死了一只怪兽

再来看看伯奥曼先生出的试题,看你能答出几道?

1.电影中的小镇的名字叫什么?

2.小镇在哪个州?有多少人口?

3.埃瑞尔姓什么?

4.瓦林提纳和埃瑞尔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只看过一次这个电影的人,很多问题绝对答不出。谁会去注意那些很不起眼的细节呢?比如.瓦林提纳和埃瑞尔的公司的名字从来就没有人提到过。只是印在他们开的卡车的门上,整个镜头只出现了不到30秒钟。

上面列出来的题目还算是容易的了,整个考试共90道题,有的题出得绝对让你料想不到。比如,某个主角开的车是什么牌子?他们戴什么样的帽子?有几个人死了?有几只怪兽死了?它们都是怎么死的?

最让人大叫头痛的是,老伯奥曼竟然问道:“在电影里、有两个角色共开了多少枪才杀死了一只怪兽?”

那两个开枪的角色是一对夫妻,收藏了很多枪支。一只怪兽闯进了他们的枪支收藏室,两口子用各种枪支轮番对着怪兽打了近十分钟。天才知道他们到底打了多少枪!

别忙,我知道,正确答案是 92枪。我怎么知道的?

老实说,实在是很幸运,我对这个电影的熟悉程度连我自己都吃惊。听说要考这个电影,我的牙都要笑掉了。全部考试共90道题。班上的平均分是50-60分。猜一猜我得了多少分?89分!据伯奥曼先生说,这个考试他已经搞了多年,我的89分是最高分,至今还没人能打破这个纪录。

伯奥曼先生的评分体系是用卷面分数除以10,得出最终分。也就是说,90分最后只得9分。然后作为附加分加进全年的总分里去。当然在全年的总分中,它只占很小的一部分。

这就是伯奥曼先生的“看电影法”——不断重复看同一部好片,不断去挖掘那些隐藏着的小细节,串起通往真相的线索。这或许就是他理解的生物学习——不厌其烦地和细节打交道,才能揭开那些曾被自己忽略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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